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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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迅速回到方才那處透著古怪的地方，門口的守衛絲毫沒有因為遠處的變故移動分毫，依然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模樣。
果然有問題。
她凝神細聽片刻，卻並未發覺屋子中有人的氣息。
驀地，腦中靈光一閃，她記得圖紙上所畫的這間屋子，側邊有一條暗道，不知是否有人把守。
她憑著記憶找到暗道出口，發覺這裏早已廢棄，堆放著幹柴及雜物。
她試著清理了一番，發覺竟還能通過，雖說只有此狗洞大一點，不過也足夠她通過了。
她摸索進去，推開屋子裏堆放的刑具，輕而易舉的爬了出來。
眼前景象讓她怔在當場。
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掛在刑架上，周身布滿傷痕，殘破不堪。屍體已經發臭，應當是死了有兩日了。
怪不得守衛只在外面，從未進來過，原來是裏面的人早已死去。
味道實在難聞，青玄憋著口氣一直撐到出了密道。
為何人已經死了，尉遲裴雋卻說要把他們送到詔獄？
除非，他們打算送的，不是這兩人。
一個念頭倏地閃過腦海。
也許，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替死鬼，畢竟沒有人知道被抓的兩個刺客是什麽模樣。
由此一來，不管事實如何，他們都能如願讓刺客“揭發”沈奕玨通敵的罪名。
他們竟這般膽大妄為。
關行雲一身華麗的錦袍，襯得他豐神俊秀，氣度非凡。
他兩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進一間破落的柴房，居高臨下的睨著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人。
似是覺得面前這人太過狼狽，多看一眼都嫌臟。口中冷哼一聲，扭過頭去，頗為不屑。
鄃小樓口中塞著一塊不知從哪找來的抹布，關行雲這府邸處處精致奢華，器具陳設皆是不染纖塵，講究的很，倒也難為他們找來這麽塊格格不入的臟布。
她的身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，使勁抻著脖子才能堪堪看到身前的人。
目之所及是一雙華貴精致的靴子。
眼下，這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靴子徑直沖著她的面門而來，踩在了她的臉上。
力道不重，卻足夠羞辱人。
所幸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，她早已練就了一張厚如城墻的臉皮。
默默的在心中將關行雲鞭笞□□一番，可面上沒有半點不服氣，始終掛著一張諂媚的笑臉。
只是臉上的鞋印看著格外滑稽。
“說罷，誰派你來的？”關行雲收回腳後，便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襟，轉身坐上了身後侍從擡來的座椅上，接過侍從奉上來的茶水，輕輕抿了一口。
鄃小樓扭了扭身子，換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趴著，開口道“沒有人指使小的，小的豬油蒙了心，早些時候聽聞將軍府邸頗有來頭，便想著過來長長眼，不成想撞破將軍的好事，實在是……”
關行雲皺了皺眉頭，似是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，語氣中透著不耐煩“我記得，是在尉遲二公子院子裏見過你。你跟那個青玄姑娘關系匪淺，她同你一道過來的？你們有何目的？”
一眼能就看出面前女人武學底子薄，定然沒有能力進入這裏，一定有同夥。現在都沒有傳出風聲，想必這同夥武功了得，且大抵是在聽到風聲後就已經逃了。
眼下這關鍵時候，突然混進圖謀不軌的人，不能不令人警覺。
鄃小樓腦中飛快盤算著如何搪塞過去，但也知道只怕是無濟於事，試探著道“我的確是沒有什麽同夥，我也是偶然發現了將軍府上一處狗洞，便鉆了進來，實在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就進來了，還沒被發現，若是將軍要我的罪，小的也無話可說，不過，將軍明鑒，小的真的只是來見識見識，未曾想要帶走這裏的一磚一瓦，還請將軍饒小的一命。”
關行雲看她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瞎扯，怒從中來，這般漏洞百出的話都能說的出來，是把他當成了傻子不成？
“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，你就吐不出實話。來人！”
一旁侍從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條長鞭，沖著她就打了過去，轉瞬間，鄃小樓背上腰側就多了幾道深深的血痕。
她疼得倒抽涼氣，臉上又汩汩流淌出兩行清淚，不住的抽噎。
“把她關起來，餓上三日，看她還能嘴硬到什麽時侯！”說罷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以往有師傅和小竹子罩著，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，眼下實在是疼得要命，她袖中倒是也有止痛止血的藥粉，只是現在被牢牢綁住，根本不可能給自己上藥。
眼淚不住的流，她吸了吸鼻涕，驀地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的驚呼。
“你怎麽了？你受傷了嗎？”聲音軟軟糯糯，就算是透著顫音，尾音也格外的甜。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一粉雕玉琢的女童從窗戶爬進來。
她不知道從何處找來一把剪刀，兩只手笨拙的想要剪開繩子。
雖說過程艱辛，鄃小樓到底是自由了，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，似是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，發出嘶的一聲。
“你受傷了，需要塗藥，爹爹那裏有好多藥粉，我可以帶來給你。”
鄃小樓這才註意到面前的小人，女童看著七八歲的樣子，臉蛋粉嫩嫩肉嘟嘟的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不谙世事的單純。
她方才說什麽？爹爹？看這小姑娘衣著華貴精致，難道，這是關行雲的女兒？
鄃小樓一時有些震驚，關行雲脾氣又臭又硬，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，沒想到連女兒都有了，還如此的可愛天真。
她警惕地看了眼門的方向，確認外面的人沒有察覺後，低聲道“小姑娘，姐姐這裏有藥粉，不用你去拿了，”說著，掏出袖中的瓷瓶，“你可以幫姐姐塗在傷口上嗎？”
“好啊！”她好似很興奮，眨巴著兩只亮閃閃的眼睛，開心道“以前好多次都是我幫爹爹塗藥的！”
這些天，小姑娘時不時來看她，給她帶些食物和水。小姑娘名叫關渺渺，是早年間關行雲在戰場上撿回來的孩子，關行雲將她收做了女兒，一直撫養到現在。
看關渺渺這樣子就知道，定是被關行雲寵著長大的。
青玄從關行雲府上離開後，徑自去找了沈奕玨。
“既然那兩個刺客早就已經死了，尉遲裴雋應當是打算偷梁換柱，讓自己人到禦前作假口供，直接將罪名扣在我頭上。”沈奕玨道。
“師兄可有應對之法？”青玄見他一直在低頭擦拭著什麽，神色從容，並不見擔憂之色。
沈奕玨擡頭，笑道“不必擔心了，據我所知，皇帝應當撐不了多長時間了，各方勢力糾結，一旦失了帝王的制衡，介時朝堂必將大亂。先前那人來信，差不多是時候起兵了。”
青玄點了點頭，註意到沈玉玨手下的東西，猶豫道“這是？”
“翌水的布防圖。”
師兄口中的布防圖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一張紙或是布帛，而是一塊通體漆黑泛著瑩潤光澤的石板。
石板一面被打磨的平整，另一面卻凹凸不平，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這上面的起伏皆是根據翌水地形的凝縮雕琢而成，其上還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標記。
驀地，青玄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逝，快的令她捉不住。
“多年前，先帝帶領重臣平定外擾內亂，沈家同尉遲家便是先帝極其儀仗的將門世家。這塊布防圖是工部的幾位匠人打造的，後來那幾位匠人被暗中賜死，布防圖也被一分為二交托到了沈家和尉遲家，原是打算關鍵時刻能挽狂瀾救翌水於危急，”他頓了頓，語氣中夾雜了若有似無的輕嘲，“先帝定然未曾料到，這布防圖如今竟成了翌水的催命符！”
“另一半……我會盡快找到。”青玄緩緩道。
自從來到京城，進了尉遲將軍府，她將府上所有地方都找過了，將軍府哪裏有暗格哪裏有密室，她現在都了然於心，可就是不見布防圖的影子，倒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傳遞出去不少，不過她也沒有太過肆無忌憚，以免遭了懷疑。
不過，眼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解決。
“師兄，小樓跟我一同進了關行雲宅邸，被發現後捉了起來。”青玄微微擰眉，目含擔憂。
“她跟著去做什麽？真是胡鬧！”沈奕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，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，可神色間也是毫不遮掩的關切。
他這個師妹自小被保護著，不知天高地厚，凈知道惹事！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，連自己都保護不了，還敢往危險處靠！
“小樓多少也擔著個藥谷谷主弟子的名號，現在這形勢，諒他們也不敢得罪藥谷，把小樓怎麽樣。”
何況，小樓在他們手中便是一個極好的人質，他們定然會好好利用起來，眼下應當是性命無虞。
“罷了罷了，我會派人盯著那邊的動靜，你不用再管這件事了。”沈奕玨說罷，嘆息一聲，“這次，就當是讓她吃點苦頭，省的日後再捅婁子。”
青玄點了點頭，眼下小偷被抓，尉遲裴雋定然會懷疑到她，她的時間不多了，要趁著沒有被查出什麽端倪，先找到布防圖，這樣才可沒有顧慮地去救小樓以及去做接下來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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迅速回到方才那處透著古怪的地方，門口的守衛絲毫沒有因為遠處的變故移動分毫，依然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模樣。
果然有問題。
她凝神細聽片刻，卻並未發覺屋子中有人的氣息。
驀地，腦中靈光一閃，她記得圖紙上所畫的這間屋子，側邊有一條暗道，不知是否有人把守。
她憑著記憶找到暗道出口，發覺這裏早已廢棄，堆放著幹柴及雜物。
她試著清理了一番，發覺竟還能通過，雖說只有此狗洞大一點，不過也足夠她通過了。
她摸索進去，推開屋子裏堆放的刑具，輕而易舉的爬了出來。
眼前景象讓她怔在當場。
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掛在刑架上，周身布滿傷痕，殘破不堪。屍體已經發臭，應當是死了有兩日了。
怪不得守衛只在外面，從未進來過，原來是裏面的人早已死去。
味道實在難聞，青玄憋著口氣一直撐到出了密道。
為何人已經死了，尉遲裴雋卻說要把他們送到詔獄？
除非，他們打算送的，不是這兩人。
一個念頭倏地閃過腦海。
也許，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替死鬼，畢竟沒有人知道被抓的兩個刺客是什麽模樣。
由此一來，不管事實如何，他們都能如願讓刺客“揭發”沈奕玨通敵的罪名。
他們竟這般膽大妄為。
關行雲一身華麗的錦袍，襯得他豐神俊秀，氣度非凡。
他兩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進一間破落的柴房，居高臨下的睨著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人。
似是覺得面前這人太過狼狽，多看一眼都嫌臟。口中冷哼一聲，扭過頭去，頗為不屑。
鄃小樓口中塞著一塊不知從哪找來的抹布，關行雲這府邸處處精致奢華，器具陳設皆是不染纖塵，講究的很，倒也難為他們找來這麽塊格格不入的臟布。
她的身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，使勁抻著脖子才能堪堪看到身前的人。
目之所及是一雙華貴精致的靴子。
眼下，這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靴子徑直沖著她的面門而來，踩在了她的臉上。
力道不重，卻足夠羞辱人。
所幸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，她早已練就了一張厚如城墻的臉皮。
默默的在心中將關行雲鞭笞□□一番，可面上沒有半點不服氣，始終掛著一張諂媚的笑臉。
只是臉上的鞋印看著格外滑稽。
“說罷，誰派你來的？”關行雲收回腳後，便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襟，轉身坐上了身後侍從擡來的座椅上，接過侍從奉上來的茶水，輕輕抿了一口。
鄃小樓扭了扭身子，換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趴著，開口道“沒有人指使小的，小的豬油蒙了心，早些時候聽聞將軍府邸頗有來頭，便想著過來長長眼，不成想撞破將軍的好事，實在是……”
關行雲皺了皺眉頭，似是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，語氣中透著不耐煩“我記得，是在尉遲二公子院子裏見過你。你跟那個青玄姑娘關系匪淺，她同你一道過來的？你們有何目的？”
一眼能就看出面前女人武學底子薄，定然沒有能力進入這裏，一定有同夥。現在都沒有傳出風聲，想必這同夥武功了得，且大抵是在聽到風聲後就已經逃了。
眼下這關鍵時候，突然混進圖謀不軌的人，不能不令人警覺。
鄃小樓腦中飛快盤算著如何搪塞過去，但也知道只怕是無濟於事，試探著道“我的確是沒有什麽同夥，我也是偶然發現了將軍府上一處狗洞，便鉆了進來，實在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就進來了，還沒被發現，若是將軍要我的罪，小的也無話可說，不過，將軍明鑒，小的真的只是來見識見識，未曾想要帶走這裏的一磚一瓦，還請將軍饒小的一命。”
關行雲看她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瞎扯，怒從中來，這般漏洞百出的話都能說的出來，是把他當成了傻子不成？
“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，你就吐不出實話。來人！”
一旁侍從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條長鞭，沖著她就打了過去，轉瞬間，鄃小樓背上腰側就多了幾道深深的血痕。
她疼得倒抽涼氣，臉上又汩汩流淌出兩行清淚，不住的抽噎。
“把她關起來，餓上三日，看她還能嘴硬到什麽時侯！”說罷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以往有師傅和小竹子罩著，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，眼下實在是疼得要命，她袖中倒是也有止痛止血的藥粉，只是現在被牢牢綁住，根本不可能給自己上藥。
眼淚不住的流，她吸了吸鼻涕，驀地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的驚呼。
“你怎麽了？你受傷了嗎？”聲音軟軟糯糯，就算是透著顫音，尾音也格外的甜。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一粉雕玉琢的女童從窗戶爬進來。
她不知道從何處找來一把剪刀，兩只手笨拙的想要剪開繩子。
雖說過程艱辛，鄃小樓到底是自由了，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，似是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，發出嘶的一聲。
“你受傷了，需要塗藥，爹爹那裏有好多藥粉，我可以帶來給你。”
鄃小樓這才註意到面前的小人，女童看著七八歲的樣子，臉蛋粉嫩嫩肉嘟嘟的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不谙世事的單純。
她方才說什麽？爹爹？看這小姑娘衣著華貴精致，難道，這是關行雲的女兒？
鄃小樓一時有些震驚，關行雲脾氣又臭又硬，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，沒想到連女兒都有了，還如此的可愛天真。
她警惕地看了眼門的方向，確認外面的人沒有察覺後，低聲道“小姑娘，姐姐這裏有藥粉，不用你去拿了，”說著，掏出袖中的瓷瓶，“你可以幫姐姐塗在傷口上嗎？”
“好啊！”她好似很興奮，眨巴著兩只亮閃閃的眼睛，開心道“以前好多次都是我幫爹爹塗藥的！”
這些天，小姑娘時不時來看她，給她帶些食物和水。小姑娘名叫關渺渺，是早年間關行雲在戰場上撿回來的孩子，關行雲將她收做了女兒，一直撫養到現在。
看關渺渺這樣子就知道，定是被關行雲寵著長大的。
青玄從關行雲府上離開後，徑自去找了沈奕玨。
“既然那兩個刺客早就已經死了，尉遲裴雋應當是打算偷梁換柱，讓自己人到禦前作假口供，直接將罪名扣在我頭上。”沈奕玨道。
“師兄可有應對之法？”青玄見他一直在低頭擦拭著什麽，神色從容，並不見擔憂之色。
沈奕玨擡頭，笑道“不必擔心了，據我所知，皇帝應當撐不了多長時間了，各方勢力糾結，一旦失了帝王的制衡，介時朝堂必將大亂。先前那人來信，差不多是時候起兵了。”
青玄點了點頭，註意到沈玉玨手下的東西，猶豫道“這是？”
“翌水的布防圖。”
師兄口中的布防圖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一張紙或是布帛，而是一塊通體漆黑泛著瑩潤光澤的石板。
石板一面被打磨的平整，另一面卻凹凸不平，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這上面的起伏皆是根據翌水地形的凝縮雕琢而成，其上還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標記。
驀地，青玄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逝，快的令她捉不住。
“多年前，先帝帶領重臣平定外擾內亂，沈家同尉遲家便是先帝極其儀仗的將門世家。這塊布防圖是工部的幾位匠人打造的，後來那幾位匠人被暗中賜死，布防圖也被一分為二交托到了沈家和尉遲家，原是打算關鍵時刻能挽狂瀾救翌水於危急，”他頓了頓，語氣中夾雜了若有似無的輕嘲，“先帝定然未曾料到，這布防圖如今竟成了翌水的催命符！”
“另一半……我會盡快找到。”青玄緩緩道。
自從來到京城，進了尉遲將軍府，她將府上所有地方都找過了，將軍府哪裏有暗格哪裏有密室，她現在都了然於心，可就是不見布防圖的影子，倒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傳遞出去不少，不過她也沒有太過肆無忌憚，以免遭了懷疑。
不過，眼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解決。
“師兄，小樓跟我一同進了關行雲宅邸，被發現後捉了起來。”青玄微微擰眉，目含擔憂。
“她跟著去做什麽？真是胡鬧！”沈奕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，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，可神色間也是毫不遮掩的關切。
他這個師妹自小被保護著，不知天高地厚，凈知道惹事！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，連自己都保護不了，還敢往危險處靠！
“小樓多少也擔著個藥谷谷主弟子的名號，現在這形勢，諒他們也不敢得罪藥谷，把小樓怎麽樣。”
何況，小樓在他們手中便是一個極好的人質，他們定然會好好利用起來，眼下應當是性命無虞。
“罷了罷了，我會派人盯著那邊的動靜，你不用再管這件事了。”沈奕玨說罷，嘆息一聲，“這次，就當是讓她吃點苦頭，省的日後再捅婁子。”
青玄點了點頭，眼下小偷被抓，尉遲裴雋定然會懷疑到她，她的時間不多了，要趁著沒有被查出什麽端倪，先找到布防圖，這樣才可沒有顧慮地去救小樓以及去做接下來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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